不怂

盲目

好久没写秦唐了,写一个开心开心。
唐仁哪儿都不好,还是半个瞎子。
这么说也不准确,他也能看到东西,就是看不清,再加上那副装b的墨镜,这么说也就挺准确了。秦风观察过他表舅的眼睛,唐仁睡觉,像三国里的张飞,半睁着那双黑白界限不明的眼吓人。瞳孔很小,凹凸不平的眼白上裹了一层半透的薄膜。
要是撕下来,他这眼睛是不是就不瞎了?
秦风被自己的念头吓一跳,翻身倒下睡得沉沉,唐仁的呼噜声越来越小,消失在混沌不清的梦里。
他一点儿都不想再来纽约,大学的功课繁重,他连网络社区的排名都没空保持。kiko发来的邮件里满满是嘲笑,“大学生,唐仁的排名都要超过你了。”
他不想理会,也没功夫,天天一睁眼就要面对从一线退下来的各种老头,山一样的卷宗案例,还有唐仁的连环骚扰电话。
无聊的中年男人。他想。
可暑假他还是买好了机票,唐仁也不是所有时候都是那么无聊,比如秦风从他最近的聒噪里知道了一件事。他和阿香的婚礼又推迟了,在选购婚纱的路上阿香被一个从天而降的花瓶砸中了头,躺了两个星期才醒过来。
“大侄子你快来啦,表舅我搞不定了啦。”
唐仁在打官司,他坚决认定那个花瓶不是被风刮下来的。房主是个大胡子的美国老头,咬死了是高空意外坠落,一分钱都不多出。
唐仁哪儿都不好,还很能花钱。
庭审冗长又无果,秦风坐得腰酸背痛,脑子里都是无意义的单词。果真所有人对外国面孔都是脸盲,他怎么看那个大胡子怎么眼熟。
“我没看到的呀,我是中度视力残障的啦。”唐仁把桌子拍的啪啪响,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。
秦风醒了。
唐仁看着他笑“大侄子你是不是没倒过时差来啦。”
“我没没没有啊。”
唐仁拍他一下,“那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啦。”
唐仁哪儿都不好
还不是瞎子。
要是撕了那层膜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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